孔里轻嗤了一声,将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,“既然这么在意,现在又在装什么,你知道她有多想你吗?你还在当植物人时,便一个人怀着孕从黑手党的地盘逃走,就是为了找你。”
连城沉默下来,整张脸不自然地撇向落地窗外,“这事,钟源那混账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那他说得还不够仔细。”盛炽寒笑了笑,胸有成竹地诱惑对面的人,“现在人和宝宝都在我那里,想知道得更详细吗,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,我可以慢慢描述给你,包括她肚子上还有几条未消散的妊娠纹。哦,你问得快一些,再过一阵子,你儿子就该起来喝奶了。”
他一口气说罢,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。
连城认出他腕上的手表正是那天白绒手上戴的那款,看着有些扎眼,“她……我儿子,长得像谁?”
盛炽寒没忍住“啧”了一声,语气中有些不情愿,“确实像你这畜生多些。”
连城的嘴角难以控制得上扬起来,“昨晚我熬夜看完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视频和照片,还有些不敢确认,我也觉得像我更多一些。”
盛炽寒轻蔑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,“还想看吗?我这里还有最新的,哦,我的价格比钟源公道一些,要一万一条。”
连城一脸无语,“你不是来给我送钱的吗?”
“你不是不要吗?”
“.…..”
又是相顾无言,盛炽寒看连城搓了搓手看起来又准备劝他,直接截断他的话,“你觉得我只要不参与这件事,就能保证绒绒和孩子不受波及?你错了,先不说早在你们蒂利亚和黑手党还未出事时,有人就已盯上了我,何况敌暗我明,被动等着挨打可不是我的性格。”
他看了眼连城沉着脸深思的模样,又继续说着,“与其僵持不下,不如主动出击,娱乐圈的事钟源能帮你的始终有限,再看你在公众前折腾出的这一场戏,他也难出面帮你。”
“还有。”他不耐烦地将腿重重压在茶几上让连城不得不看向他,“你都穷得要卖身了,还在这里装什么呢?”